有沒有想過,畢業至此已經一年整
我們分道揚鑣,即使沒說再見卻也沒能再見
最後的謝師宴依舊在腦海散不去
妳始終沒正眼望向我。
流浪途中顯得太過安逸
沒有目標同時停止思考
任時間流逝,停滯在追隨妳的目光
"On a scale of one to ten. How much do you hate me?"
我知道自己的做法是錯的也知道那有多招人厭
同時咒罵著現實卻從未著手去改變它
哪怕一點點也好。
於是妳們離我遠去
於是得了第一名我止不住的落寞
於是我,終究逃離了台北。
天真的想著也許等妳們大學做專題時
能懂得當時我選擇錯路的苦衷
那個早已失望至極的我所選擇的,錯路。
但離家的這幾個月後回頭看
那不過如浮雲一樣
當初我不介意的現在如此掛心上
只因為妳的側顏總令我難以釋懷。
「妳看見的我是哪個我?」
高二下有一段期間我難得開朗
喜歡上一個隱藏自己笑容的女孩
我喜歡她笑,也喜歡那個逗她笑而漸漸找回自己的我。
「我不喜歡說些甜言蜜語。」因為我知道它有多傷人
卻還是傷了,無論是她,是我。
我體驗了等待與放手
一個不因自己而笑的女孩,強求的只有淚水。
我希望用玩笑來減輕她的壓力,卻僅僅是我的希望
我奢望她能在乎我的存在,對她而言這卻是種負擔
當時她喜歡的不是我,讓她開心的也不是我
開朗的那個我一直在等待,等她能回過頭來
因為我正下沉吶,每次聽到她最爽朗的笑,與隔閡
因為我正下沉吶,讓雙手為自己戴上冷漠的面具。
終於我不再笑了,我讓忙碌填滿空虛
終於我不再淚流,連自己也顯得不在乎
終於我將心上鎖。
「你恨我們嗎?」我爸媽這麼問我。
打從我有記憶以來爸媽都是在吵架中度過
多是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好像不這麼做就沒法確認彼此間的存在
是吵架,不是伴嘴,這點我們很清楚。
國三我正準備考基測那年,大我六歲的哥哥澈底崩潰了
導火線是因為一位女同學,更多的是性格使然吧,我想。
被拖進精神病院,出來,拿刀自盡,未然。
這麼一進一出當爸媽老覺得他會好的時候
我忍不住澆他們冷水到現在四年了。
『每個人精神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問題。』
發病後半年我就不覺得他是病人了
根本他本性。
一個不願工作只說些冠冕堂皇的理想還不准別人指責他的不是
『有沒有另一種可能,精神病患者比正常人還正常。』
純粹草莓族。
身為他的弟弟無可避免的聽他訴說與溝通
最令我訝異的不是他,而是我
我的邏輯思維如此合理與成熟
彷彿透澈世間的那個我。
那時的我會在我哥身上看見自己的影子
我精神上的問題會越來越明顯,當我如此成熟時,也同時冷漠。
畢竟已然明白的事實,既然他人無法接受也只能冷漠的看著
那時起我再也不願自己如此成熟的冷漠。
高三,十一月底我爸成功脅迫我媽搬出家門
如果那還能用家這個字眼來形容的話。
他們離異是遲早的事,倒不如說我很訝異他們能撐到我畢業之後
一個沒有溫暖可言的家庭還有偽裝的必要?
而我別無選擇,建立自己的渺小世界以此逃避
我從未想過努力些什麼,尤其面對現實
或許逃避是最輕鬆的選項,卻也遺失了許多
例如:情感。
國三的成熟、高二的女孩、結果高三平衡全被打散
我卻平靜的什麼也沒發生似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一個用面具構築的世界,妳卻輕輕撬開門了。
我在找一個人,一個願意收留我這滿目瘡痍的心
一個能陪在我身邊,分享一人一邊的耳機
生氣的時候會狠狠拿手刀劈我頭殼的
妳。
陪妳笑陪我鬧,陪我一同孩子氣
「我們之間只隔了10cm的距離。」
最近、也最遠
每當想到這點不免失落的無心螢幕閃爍
那個不懂珍惜、天真的以為能持續下去。
直到妳買了新筆電,上樓的次數銳減
時而我藉機下樓卻發現妳身邊坐著不是我的他
儘管如此我還是想看看妳,哪怕背影也好
更常看到妳們一同說笑
而我真的一個人了,各方面來說。
有人說,臺灣最美的風景是人。
我正一步一步踏出關於過去的陰霾
去享受生活,掛起久違的笑容
然後,就去見妳吧。
旅行是我隱藏的本性,在不同的地方祝福妳
就算妳不喜歡我也無所謂,至少為妳祝福我心甘情願
即使不為我。
因為我已決心為生活而努力
再相見時妳眼中的我才不會如此頹廢
「喜歡,不一定要在一起。」
嗯,我是喜歡妳的
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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